1.开学50天有余,上自习的次数不记得是三次还是四次了,想着既然《微分几何》看不下去∧《随机过程》看不懂∧《实变函数》要学十遍,不如看些课外书吧,从国庆回家的火车开始,20天看了405页的《看见》,16天看了310页的《傲慢与偏见》。
2.上午去图书馆还书,把简奥斯汀的另两部小说也借了,同行的想找本北欧神话,走到中国古代文学时问我:“怎么没有《金瓶梅》啊?”我反问他:“你知道《金瓶梅》为什么叫金瓶梅么?”他说不知道,我告诉他:“《金瓶梅》是以文中三个女性的名字命名,金是潘金莲,瓶是李瓶儿,梅是春梅。”去吃饭路过绿园,我说和他说话是对牛弹琴,然后想进步戏谑,说是对猪弹琴,他说:“你是猪么。”我回:“你不属鸡么。”“你属什么?”“狗啊,鸡犬相闻,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,后面什么来着?”“那字儿念qian。”“那你知道阡陌是什么意思?”我说:“阡陌是田间小路,南北为阡,东西为陌。”“去清真吧。”“不好吃啊。”然后我们去清真吃了我说没煮熟他说煮熟了的米线。
3.我没读过多少书,觉得应该是小学时课外书看的还算最多,小学三年级,我哥办了张新华书店的借书卡,然后就被我一个人用了,在县公安局旁那个不大的新华书店二楼,开始了我的课外阅读生涯。当时特别开心的就是每天放学后,赶着还没关门的两个小时,先把书包放在家,然后叫上小伙伴跑一个街区去借书,从补上《安徒生童话》和《格林童话》开始,然后是寓言故事,后来又看插画版的欧洲小说,记得的有《雾都孤儿》、《三个火枪手》、《八十天环游地球》。看的最长篇的是纯文字版的《隋唐演义》,一直没尝试过的是东南角的两排言情和武侠,因为它们是洪水猛兽。
4.记得想借一本全彩的全本《黑猫警长》,定价是48,而我的押金只有20不够借,就攒了好久又补交了30;有时候也是因为押金不够,就把想借的书藏在成人区的书后面,免得再去就被人借走了。四年级的时候好奇借了本双语读物,被英语老师借走了,快到期的时候去办公室要回,她翻桌子找不到了,我快哭着说是借的,要罚钱的,她问我多少钱,我说9快,她给了我9块钱,印象中是第一次从老师手里拿到钱。
5.当时伊坪小学的操场和学区还在,每次去借书都走里面的小路,从菜地的小路绕到居民区里的胡同,每次都尝试不同的路径。
6.五年级的时候被感染看了《冒险小虎队》系列,一发不可收拾,但由于里面藏书不全,《雷神庙寻宝之旅》一直借不到,后来在同学那里补上了,后来又出的三个系列吧,不过只看了其中的一个。
7.初一的时候同学们都办了学校阅览室的卡,但班主任不让上课或自习时间看,更重要的是我也没办卡,而原来的那个新华书店连同伊坪小学的操场什么的都拆了,我看的书就只有课后推荐了,《爱的教育》、《骆驼祥子》、《朝花夕拾》、《鲁滨孙漂流记》等,十几本里看了有五六本吧,中间还夹杂着看了些科幻小说。但我的精神世界并不空虚,因为我多了个叫做辅导书的小伙伴,初一发现大家都买了各式各样的参考书,盲从心理下开始买参考书,做参考书上的题。初三第二次月考,数学题很难,但我得了115以上的一个分数,也得到了初中三年唯一的一次文化课年级第一,班主任表扬我,还夸我被表扬的时候很淡定,一方面当然是我宠辱不惊,一方面是因为最后那道三角形证明题我在点拨上做过。
8.到了高中,我的重点从看书变成了买书,当时每个月有一两百的闲钱,存银行都看不见利息,想着知识是无价的,就开始采购名著,但真正看了的还是很少,记得的有《红楼梦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、《盗版韩寒作品集》、《射雕英雄传》、《山楂树之恋》等。比起这些,花在辅导书上的钱要翻几倍,每次回家收拾东西看见压在柜子下面的参考书,都唏嘘不已。高三开始看高考杂志,强迫症害死人,《高考金刊理科》、《作文素材》这类的至少有五本杂志我都每个月跑去漯河买,路费想想都心疼人。当时租住在我家开高考书法培训班的老师会刻章,我还花钱在他那刻了个章,在每本书上都盖了两下,用了一盒印泥。
9.高三,在选目标学校的时候,有人在比各高校图书馆的藏书量,来到大学,不止听到一个人许下把图书馆藏书看完的宏愿。北航的图书馆在上世纪鼎盛的时候比肩清北,后来在现代化进程中衰败了,看着那些角落里的社科图书还没有物理书的英文版多,我就感到了凛然的这两年也没有怎么看书,翻了翻借阅历史,共51册次,其中看了的有《入土不安》、《天龙八部》、《神雕侠侣》、《兄弟》、《后宫甄嬛传第四部》、《青春》,其余的要么是其他版本的课本查例题,要么是到期了也没看就还了。
10.回忆到这去上了个厕所,突感心头一冷,觉得小时候看书是出于好奇和大把时间无处消遣,后来有了参考书就不怎么阅读了,爱惜书其实是有轻度的洁癖。去上这学期唯一听得懂的《数理逻辑与集合论》了,改天再想这个问题吧。
11.上课路上,我对他说:“上午有个东西说错了。”“我知道啊。”“你妹。”“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说对,以满足你的虚荣心和自豪感。”“那我让你干什么,你怎么不听啊。”“不涉及我的利益,我就说对,涉及到我的利益的时候就再说了,不能让你有高高在上的感觉。”……“晚上吃点好的心情就好了。”“我验证过不可行。”我说:“昨天晚上不高兴去M记,原来15的麦辣鸡腿堡变成了18,3块的加大涨到3块5,刚吃完还挺饱,下了课就又饿了,还花了一天的饭钱。”“晚上请你吃饭,吃什么?”“随便。”“那你请我吧。”……